【书评】关于爱——《先秦诸子》㈣

3 儒道之争

3.1 道家主要思想主张及其思想成因

这可能是我之前儒墨道法四家里最不屑于去了解的一家。


在看易先生的《先秦诸子》以前,关于道家我只听过三句话:“井鼃不可以语于海者,拘于虚也;夏虫不可以语于冰者,笃于时也;曲士不可以语于道者,束于教也。”(《庄子·秋水》)这句是曾经听到讲师重复提起,虽然到现在也不是太懂,但当时发现道家人物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“佛系”说话,起码他们知道排比能增强语势。第二句:“泉涸,鱼相与处于陆。相呴以湿,相濡以沫,不如相忘于江湖。”(《庄子·大宗师》)后面的两个半句应该是以前的分手名句吧,所以我有去了解过原文,发现了道家的思想并不是“隐士”而是极端的浪漫主义,他们喜欢假设喜欢反推。最后一句“北冥有鱼,其名为鲲……”(《庄子·逍遥游》)这句比较耳熟能详,它体现了道家的追求:自由的生命。


道家思想的形成也脱离不了时代,也脱离不了儒墨之争却没能成功的先例。所以他们对这个时代绝望了,觉得只要自己能快快乐乐地苟活就是最好了,他们这么想,也用极端颠覆性的思想吸引着当时的“士”加入他们的行列,道家的主要思想就是“复古”“自爱”。


3.2 关于道家几个我很同意的观点

⑴大胆厌弃虚伪的“儒生”等

道家认为儒家和墨家都是瞎折腾,门生都是些虚伪至极的伪君子。即使是在现在宣扬“仁义礼智信”的时代,推崇儒学,衣冠楚楚的自封君子,实际上又有几个是真正的绅士,能人前《诗经》《论语》信手拈来,人后一句句冷嘲热讽倒也出口成章。我见过真正崇尚儒学的君子,他跟孔夫子一样温文尔雅,不轻易跟人红脸,爱民(生)如子。但更多的我见到的就是伪君子,表面上风光靓丽仿佛天生就是大演说家,四处宣扬他们的学识;私底下打群架爆粗口样样独占鳌头。如果真的是后者那背了《论语》也照样是瞎折腾,《论语》这剂温补的中药还不如不要喝,浪费。

⑵这不是一个柔和的改革就可以改变的时代

自古每一次变革,都很浩大,却鲜有成功,又何况是在战乱的东周。儒家想要通过影响社会风气进行改革,太慢了;墨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走一步算一步不叫改革;商鞅比较厉害,一上来就大刀阔斧修订律法,结果死于自己定的法律,得罪了一大批官陇门阀,秦短暂统一六国后也因此逼得农民造反。


道家看得很清楚,改革没用,这个天下 只有经历过崩溃才能复古,才能继续成长。“我不知道第三次世界大战用什么武器,但是第四次世界大战人们将只会用木棒和石头打。”⑩人类文明要是毁了,地球重新会从单细胞动物开始进化,等到发展成高级动物,那些生物就会用木棒和石头打仗了。地球文明周而复始,我们不是第一次地球文明,也不可能会是最后一次。只看我们会不会毁在自己造的核武器上,道家推崇的,是没有高等生物的社会。


3.3 关于诸子的追随者们

毫无疑问,孔夫子,儒学的追随者是最多的。孔夫子本人收了一批又一批学生,学生又收学生。儒学无疑在今天也有着不可撼动的位置。儒学思想这味中药时间越长越有价值。


春秋末战国时墨家的追随者也居多,战乱的年代江湖上侠客较多,而墨家则是为了扶持弱者而存在的组织,他们或许没有远大的志向,但身为墨者,无论哪里有需要他们都会挺身而出,他们不加修饰的侠义行为为他们引来了更多的追随者。


有事干的人不会轻易去支持道家,就像现在的我们第一次听到道家的主张是“无为而治”都会觉得搞笑。但同时,道家的主张和言论都具有颠覆性,“复古”彻底,事态最消极化,对自己与时代格格不入的言论却能侃侃而谈。这份勇气当然也为他们赢得了人气和追随者们。


法家集诸家的智慧,又打破了诸家复古的念想,独成一派,专为君谋。法家人物中出了很多知名国相,尽管他们大多死于非命,受人冷眼,但他们荣耀一时,死后留名,这是很多读书人求不来的。法家的追随者多半都是从政者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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